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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连笙厉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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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灼伤(第1页)

“好的。”一名导师应了一声,随即带着众人纷纷离去。 厉沉泽靠在墙上,眸光紧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厉沉泽缓步迎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如释重负道:“幸亏患者服用的量小,而且送来的及时,所以造成的伤害并不大,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厉沉泽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冷声道:“那她的嗓子……” “嗓子的确有些麻烦,石灰粉灼伤的部位,想要复原怕是有些难……”医生为难的看着厉沉泽:“虽说病人并没有服用太多,灼伤的程度也比较低,但是具体能恢复成什么样子,我们也不太清楚。” 闻言,厉沉泽面色逐渐变得凝重,想起宴连笙的歌声,不禁叹息一声。 如果宴连笙真的不能唱歌了,她应该会很难过吧。 随即摆了摆手,厉沉泽迈步来到病房,看着尚在昏迷中的宴连笙,眸底浮起一抹复杂。 安静的坐在一侧,厉沉泽望着宴连笙白皙的脸颊,渐渐失了神。 很少能够看到宴连笙这样安静的模样,倒真的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叩叩叩。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厉沉泽转头看去,只见周子铭拎着两个餐盒走了进来。 “厉总,这是我给您带的饭。”周子铭轻声说着,将手里的餐盒递给厉沉泽。 厉沉泽目光落在另一个餐盒上,没有说话,周子铭却领悟到他的意思:“这是给宴小姐的鸡汤。” 原来是这样,厉沉泽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伸手接过装有鸡汤的餐盒。 看着厉沉泽的举动,周子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厉总,你要喝鸡汤?” 厉沉泽淡漠的扫了眼周子铭:“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那好吧,您有事随时叫我。”周子铭也没有勉强,点点头,悄然离开了病房。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厉沉泽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眸光却不自觉的扫向宴连笙。 “唔……”一道低低的呻吟声传来,厉沉泽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抬眸看去,赫然看到床上的小女人睁开了双眸,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见状,厉沉泽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来到宴连笙身边:“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宴连笙一跳,惊讶的看着厉沉泽:“你……” 原本想问厉沉泽怎么在这里,可是刚刚开口,嗓子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一杯冰水被送到宴连笙面前,宴连笙也没有多想,接过水喝了几口。 冰冰凉凉的液体咽下,宴连笙顿时感觉好多了。 只是宴连笙也意识到,她的嗓子似乎出问题了…… 面前忽然多出一个本子还有一支笔,宴连笙惊讶的看过去,只见厉沉泽淡漠的看着她:“想问什么,写下来。” 接过本笔,宴连笙动作利落的写下一行字:“我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你吃了石灰粉,导致喉咙被灼伤。”厉沉泽瞥了眼宴连笙的字,字写得真不错。 石灰粉?宴连笙眼底满是诧异,她什么时候碰过那种东西? “你想想你有没有吃过其他人给的东西。”猜到宴连笙的想法,厉沉泽冷声提醒道。 宴连笙细细回忆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别人也没有给过她东西啊…… 眸光忽然扫过一侧的水杯,宴连笙仿佛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睁大双眸。 她中午喝的那瓶水有问题! 可是……那是她自己买的,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 想着,宴连笙眼底满是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细细思索片刻,宴连笙的记忆停留在莫雅出现的那一刻,她的手里,就是拿着一瓶水! 没想到又是莫雅在捣鬼!宴连笙身侧的手骤然紧握,眼底泛起一抹怒意。 之前偷她伴奏的事情,她已经不追究了,没想到莫雅居然得寸进尺! 宴连笙只觉得胸腔中翻涌着怒火,看来她有必要给莫雅一点教训了! “怎么了?”注意到宴连笙的异样,厉沉泽轻声询问道。 没想告诉他,宴连笙刷刷刷在本子上写下几句话:“我没事,你不用看着我了,我自己在这里休息就好。” 这件事她还是让周子铭去调查的好,不想惊动厉沉泽。 再说这毕竟是家丑,还是不外扬的好! 看出她似乎在隐瞒什么,厉沉泽剑眉微挑,没有多问,却也没有急着走,只是将餐盒递到宴连笙面前:“喝了。” 宴连笙摇了摇头,她哪里有心思吃东西。 “吃了,我帮你找人。”厉沉泽将鸡汤倒了出来,递到宴连笙面前。 没想到他还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宴连笙心中略微发暖。 不过,她笃定莫雅不会轻易被他抓住把柄,只能想其他的办法引她说实话。 想到这,她就更没食欲了,索性刷刷写了几个字给他:“我吃不下,你不用管我了。” 厉沉泽冷冷的看着她心烦意乱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怎么,一点点挫折就站不起来了?” 宴连笙秀眉紧蹙,拿起笔:“你什么意思?” “医生说你的嗓子还有养好的可能,如果你因为这点事就食不下咽,那我还真是看错你了。”说着,厉沉泽便要拿走碗筷。 宴连笙见状,迅速伸手夺过厉沉泽手里的汤碗,一仰而尽。 随即,宴连笙快速写下两个字:“真的?” “你觉得呢?”厉沉泽反问道,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宴连笙不禁相信了厉沉泽的话,他没有必要骗她,看来是真的。 唇角微微上扬,宴连笙压抑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见状,厉沉泽低垂眼眸,掩盖住眼底的一抹心虚,这貌似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骗人。 不过看着宴连笙的笑容,厉沉泽莫名觉得骗人的感觉,也不算是太糟。 夜色渐浓,宴连笙困意袭来,躺回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厉沉泽只是守在一侧,安静的看着宴连笙的睡颜,神色晦暗,令人猜不透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