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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1页)

这蒋芦设下圈套想套姜丰,没想到峰回路转,倒让姜丰给反套路了。 那两个老人本来就是混混,贪生怕死的,哪里讲什么信用此时吓得魂飞魄散,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L的说出来了。 老头子跪伏在地上:“我儿子是什么人,我们心里清楚的他就是小偷,县令没有冤枉他。被打死了,是他自己体弱,也怪不得知府大人。我们原本不敢告官的,是这个人寻了来,还答应给我一笔钱!” 老妇人也说:“大人是好官,是我们不对,不该诬赖大人。” 蒋芦听了老夫妇的指责,气得脸色又青又白,骂道:"无耻刁民!我这文书从京城而来,与你们素不相识,如何教唆得你们?分明是你们受人指使,胡乱攀扯!” 就知道他会不认账 姜丰微微一笑,对蒋芦说:“既然这文书有教唆百姓的疑点,就不可不查。蒋大人既信不过我,不如这样,我将此案卷宗和一应人等,提到巡抚衙门,由巡抚大人安排人审查。你总不会,连巡抚大人也怀疑吧?” “一个小小的盗窃案,闹到巡抚衙门,难道你就很有面子?” 蒋芦反问,事到如今,他当然不想把这个事情继续闹大。 姜丰义正严辞地说道:"这已经不是小小的盗窃案了,而是教唆百姓、以民告官、心怀叵测,必须彻查!难道…蒋大人心虚了不成?” “荒谬!胡说八道!”蒋芦甩袖怒骂,又瞪了那文书一眼。 这个主意,本身就是那个文书出的。 那也是个小人,出出坏点子没有问题,但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只怕一到巡抚衙门,一过堂,不用。上刑,什么都要说出来了 叫你出这样的主意!还不赶紧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休要牵连到我 那文书见蒋御史瞪自己,却和上司心灵不相通,只是愣愣地站着,等着上司为自己洗脱嫌疑呢。…他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在罪名落实之前,可以不跪的。 两人当众打着眉眼官司,一直沉默的晋苍突然笑道:“有趣真真有趣!这一波三折可比戏文还要精彩!正巧,我东缉事厂的探子,也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不如就连这些人一起送到巡抚衙门吧!章巡抚公正严明,必不会偏袒任何人。”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蒋芦一一眼。 蒋芦一怔,猛地想到传说中东缉事厂那无孔不入的探子,不由得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而此时秋风已起,他的额头上却渗出了一排排细细密密的汗。 也不知道……这阉货到底知道了多少 姜丰一挥手,命衙役将相关人等都押下去,同时封存卷宗,即日提送巡抚衙门]。 当然,他还要命府堂属官写好转接信,将提交的理由写清楚。如果没有适当的理由,巡抚衙可不会接他的案子。 要不然……各州府的案子都往巡抚衙门送,还要知府有何用整个知府衙门顿时运作了起来,该押解人犯的押解人犯、该整理卷宗的整理卷宗,围观的百姓已被驱散,看了这样一出精彩的大戏,大家也都心满意足。 这回去,可以和左邻右里、三姑六婆说道好几天了大堂里,只有姜丰和督查组一一行人。 蒋芦神色愤恨地瞪着姜丰,咬牙切齿却一言不发。为今之计,他只能尽快找人脉、疏通门路,绝不能牵连到他乃至整个都察院要是不能把他的人给捞出来,那就索性 而晋苍,仿佛没有看到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哈哈大笑道:“此次开建之行,真是收获良多,杂家也该回京复命了。” “大人远道而来,何不多住几日,也好让下官尽尽地主之谊。”姜丰客气地说道。 别看晋苍是内宦,论品阶比他还高呢。 他客气的态度令晋苍很受用,笑得更亲切了,还能跟姜丰开玩笑:“自从姜大人离了京城,杂家可甚是想念…的书,哈哈大人公务繁忙,只是若有了闲暇,不妨多写两卷,不说杂家,就是陛下,都有提起过呢!” “一定!一定!”姜丰汗颜。 这种被读者催更的感觉,真是痛苦并快乐着。 当然,小说还是要写的,但不是像之前那样给书局投稿。他现在都是一方父母官了,也该有自己的产业了。先前想的开源之法,就包括开书局。 督查组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送走督查组的人,姜丰回到了府衙,瘫在椅子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紧绷着的弦总算可以松一松了。 险,真险啊!若非这里是自己的主场,震慑住了那对夫妇,把那文书查了出来,再突然出击把人捉了他这番恐怕就危险了。 “大人,案犯人等和卷宗都由刑房经承亲自带人,往省城押送了。"庄师爷过来禀告。 姜丰点点头,又说道:“可不能让他在半途死了。” “大人放心,已经给他们医治过了。打的时候,也根据大人的命令,外表看着凄惨,实则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庄师爷回道。 “嗯。”姜丰冷笑道,“只要在我这里不死就行了…这些人,送到巡抚衙门去,依然少不了一顿板子,生死就不知了!” 那老妇人被拉出去的时候还哭天抢地,让姜丰宽恕她。见姜丰无动于衷,又哭又骂,说姜丰不守信用 呵但是姜丰从头到尾没有承诺过她什么啊 挥了挥手,让庄师爷下去歇息,姜丰也回到后院。 昨夜又是夜访大牢,又是派人捉拿蒋芦身边的文书,姜丰其实也一一夜没怎么睡,实在有些疲惫了。 熊楚楚看到他进来,给他打了一盆温水,拿出柔软的毛巾给他洗脸。 姜丰抹了把脸,才觉得精神好了点,捉住熊楚楚的手,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突然说道:"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很狠心?这是第二回了。第一回,那几个小混混在洪灾期间生事,被我五十大板打得归西。现在这几个人,往省城衙门一送,一顿打就少不了。” 熊楚楚看着丈夫憔悴的样子,心疼地叹了口气,问道:“假如你放过他们,他们会放过你吗?” 姜丰摇了摇头。 这一局若是他输了,一个“草菅人命”是少不了的,轻则被弹劾申饬,重则罢官也有可能。 他寒窗苦读多年,一朝打回原形,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姜丰缓了缓神,睁开眼睛,神色又变得坚毅起来。 磨墨,我要亲自写奏折。” 还是要把这事上报朝廷,以免有人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