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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离婚后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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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余薇并不打算参加,她进了别墅里的小厨房,煮了一碗清汤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前厅佣人喊了声晏先生。嘴里的面好像瞬间没了滋味儿。男人换了鞋,上了楼。余薇松了口气,继续闷头吃面。吃过面,她上了楼,宴文洲坐在卧室的床边,裸着上半身,后背上的红肿清晰可见。余薇想要视而不见,宴文洲却冷声吩咐,“过来帮我抹药。”余薇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拿过药膏,涂在他后背的红痕上,几天的时间,还有些肿,想来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余家跟思雅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宴文洲忽然开口,带着命令的语气,“不要再把思雅当成你的假想敌,我不会一直忍你。”余薇手上的动作顿住。他果然以为她要报复文思雅。假想敌?“就算你跟我离婚,你也不可能娶她,我为什么要把她当成敌人?”王舒曼出身普通,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女明星,后来息影嫁进文家,文家虽不及晏家实力雄厚,却也是帝都豪门中的翘楚。后来文家破产,不到半年,她又带着文思雅嫁给了中年丧偶的晏家老大。而宴文洲因为父亲宴廷嵩是宴氏集团掌权人,加上母亲沈美玲背后的沈家财力雄厚,从小就被当成是晏家继承人培养。晏家不会允许他娶大伯的继女进门,尤其是文思雅身后的文家早就从帝都销声匿迹。宴文洲脸色一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儿,“所以你只在乎,我会不会为了她跟你离婚?”余薇神色平静,“我还应该在乎什么?在乎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第一个要保护的人是她不是我吗?”宴文洲攥紧她的手腕儿,“你在乎吗?”余薇想到被他推开的那一瞬间,反问,“有哪个女人会不希望丈夫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宴文洲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嗤笑一声,松了手,“我凭什么把你放在第一位?你配吗?”宴文洲披上衬衣,离开了卧室。余薇把药膏放到一旁,眼睛酸涩,她努力了三年,从未渴求他能对她如珍如宝,为何最起码的尊重他都吝啬给她?宴文洲并未回卧室,而是在客房睡了一夜。次日一早,宴文洲要带她一起出门。他的态度不容拒绝,余薇只好换了衣服作陪。两人坐在车子后排,各自占据一边,谁也没有搭理谁的意思。车子停在一家美术馆外。两人下了车,余薇还未反应过来,宴文洲已经牵住了她的手,挣都挣不开。“三哥,三嫂。”文思雅笑着向两人挥手,她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视线扫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笑容僵了几分。文思雅带着男人迎过来,笑着给几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商磊,这是我三哥,三嫂。”“宴总,宴太太。”商磊客气地跟两人握手,他不动声色地捏住余薇的指尖,“早就听说宴太太是个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余薇皱眉,抽回手,“谢谢。”文思雅笑着看向余薇,“三嫂,我跟商磊还不太熟,两个人相处总感觉会有些尴尬,所以就想来一个四人约会,你不会介意吧?”她介不介意,人不是都在这儿了吗?余薇摇头。四个人一起走进美术馆里,宴文洲始终牵着她的手,文思雅则是姿态亲昵地挽着商磊的手臂。美术馆里展出的是山水画。余薇想起爷爷最爱的就是山水画,诊所里还收藏着好多,脚步不由地放慢了许多。宴文洲见她眼神亮了很多,也放慢了脚步。余薇一幅幅看过去,不由地想,如果爷爷还活着,肯定会喜欢哪一幅,不喜欢哪一幅。见余薇在一幅画前停留了将近一分钟,宴文洲靠近了她一些,“你喜欢这幅?”手里是他掌心的温度,他离她很近,鼻尖传来淡淡的木质香,余薇有些恍惚,两个人就像一对很寻常的夫妻。她点头,“可惜这里的画只展出,不售卖。”宴文洲又扫了那画一眼,嫌弃道:“宴太太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余薇想抽回手,可惜他攥得太紧。文思雅跟在商磊身边,跟他笑着谈论着画作,商磊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她腰肢上,随着两人走动,越来越低。文思雅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仍旧跟他谈笑。余薇却感觉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从展厅出来,已经临近中午,商磊已经订好了一家私房菜馆。四人入座,饭菜上桌。商磊笑着给文思雅夹菜,“他们家的芦笋炒虾仁很好吃,你尝尝。”文思雅吃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谢谢。”宴文洲右边胳膊还受着伤,行动不便,他扫了余薇一眼,余薇本来不想理他,腰上却多了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捏。余薇脸颊微红,给他夹了菜放到餐盘里。宴文洲靠近她耳边,低声道:“喂我。”对面的商磊笑着说:“宴总跟宴太太真恩爱。”宴文洲扫了余薇微红的脸颊一眼,笑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又加重了几分,“年轻夫妻,自然恩爱。”余薇脸颊更红,终于熬不住,夹了口鱼肉放到他唇边。宴文洲不急不慢地将鱼肉吃进嘴里,一双眼睛却盯着她,“好吃。”余薇认命地喂他吃东西,宴文洲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他的手搭在她的后腰上,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撩拨,余薇如坐针毡。文思雅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突然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余薇又夹了一口牛肉递到他唇边,谁知道宴文洲也突然站起身,正好撞到了余薇的筷子,沾着汤汁的牛肉瞬间滚落,落在余薇白色衬衣的胸口,污迹晕染开。宴文洲丝毫未在意,已经迈着长腿离开。商磊拿了餐巾过来,“宴太太,你还好吧?”余薇并未接,而是拿过腿上的餐巾,微微侧过身,声音冷淡,“我自己来,谢谢。”这个商磊给她的感觉并不好。余薇擦了几下,只不过汤汁已经渗进去,根本擦不干净,胸口的印记太过明显。商磊并未回到自己的座位,仍旧站在她身侧,见她擦完,才不急不慢地开口:“宴太太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