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们算计错了人(第1页)
柳玉红这个时候也眼前一亮。还是二公子想得周到,就用滴血验亲的方式,来证明奴婢的清白。看了看姜知瑶,又看了看柳玉红,姜岁欢已经猜出了这二人的算计。既然她们这么想玩,就陪她们好好玩玩。她也想看看,待曲终落幕时,这二位将如何收场。盛婉书眼中尽是抗拒,老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二儿子从小就少言寡语,依他的脾气,当个旁观者也就得了,偏在这个时候出馊主意。姜叙白表情平静地说:国子监还有公务要处理,认亲这件事,速战速决。盛婉书在心里暗骂,这个讨人厌的老二,妹妹的身世遭人质疑,他却只关心他的国子监。父亲,关于滴血验亲……姜时安想要说些什么,被姜政言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姜政言拍板决定,就滴血验亲吧。先吩咐楚回把碍眼的飞鹰带出正厅,又让管家准备几只空碗,以及一桶刚刚从井中打出来的清水。姜知瑶对此跃跃欲试,爹,我先来吧。当着众人的面,姜知瑶迫不及待地用消过毒的匕首在指尖割出一道小伤口。鲜血滴滴嗒嗒落入碗中,在水面上一阵浮动。盛婉书一阵心疼,连忙用帕子包住女儿的手指。知瑶,痛吗?姜知瑶故作坚强地说:小伤口而已,娘,我不痛的。她那一心为别人着想的模样,让盛婉书心中更加难受。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却要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受这种侮辱,真是想想就心中憋闷。姜知瑶已经放了血,姜政言很快也付出了行动。两人的血滴在同一只碗中,渐渐地,发生了融合。姜知瑶兴奋地说:娘,您看,我和爹爹的血融在一起了。血融在一起,便意味着她就是姜家的孩子。盛婉书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夫君,你也亲眼看到了吧,瑶瑶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柳玉红哭出声来,奴婢终于可以洗清冤屈了。盛婉书连忙扶起柳玉红,快起来,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定是那姓周的没安好心,才在背后编造是非。早知她心思这样歹毒,当初就不该让我爹放过她。姜云霄凑过来看看碗中两股血液的变化,果然融合在一处紧密相连。爹,这是不是意味着,知瑶才是我的亲妹妹?姜政言没有理会姜云霄,而是神色复杂地看向姜岁欢。姜岁欢一如方才那般淡定自若,站在那里扮演着一个合格的看客。姜知瑶故意生气地嘟起嘴巴,三哥,你我兄妹十八载,你还真舍得怀疑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姜云霄连忙安抚,知瑶,你别生气。这件事情你怪谁,也怪不到我的头上啊。又不是他把姜岁欢领进相府大门的。姜知瑶示威一般看向姜岁欢,虽然我们都姓姜,但此姜非彼姜。你真的没必要因为嫉妒我,便在背后使出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我要是没猜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暗中安排的吧。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上次在护国寺,我是因为荣王府的大小姐对你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没想到你心胸竟然这么狭窄,连真假千金这种骗局都敢设?就因为你的眼睛与我娘有那么一丝一毫相似之处吗?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别人活得都本本分分,为什么只你胆大包天?连相府千金的位置都敢觊觎,你真不怕事情败露,我爹会治你一个诈骗罪?姜知瑶这番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不管真相是什么,只要自己的血与姜政言的血融合到一起,她相府千金的身份就稳了。姜岁欢勾唇一笑,你说这番话的时候,心底难道不发虚吗?姜知瑶面色微变,什么意思?姜岁欢指向滴血的瓷碗,对姜政言说:姜大人,信不信你与这位姓柳的嬷嬷同时将血滴在清水中,血液也会融合到一起?姜政言挑眉,此言何意?姜岁欢:大人不如滴一下试试。柳玉红尖声道: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我与相爷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姜云霄调侃:难道柳嬷嬷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话音刚落,就被自家兄长敲了一记头。姜时安瞪了三弟一眼,闭嘴!姜政言也不墨迹,让管家换了一碗清水,就着之前的伤口,又挤出一滴血。姜时安一把握住柳玉红的手,在姜知瑶阻止不及的情况下,在她指尖落下匕首,强行把她的血也滴了进去。事实果然如姜岁欢所说,姜政言与柳玉红的血也融合了。盛婉书都惊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姜岁欢凉凉地说:只要把两个活人的血滴在同一只碗中,发生融合是必然的。所以滴血验亲这种说话,从来只存在于话本中,不能做为认亲的证据。盛婉书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不可能,我曾亲眼见过两个人为了证明是不是父子关系,用了滴血验亲之法。结果就是,两人的血并没有融合到一处。姜岁欢:导致血液不融合的条件有很多种,比如当时的环境极寒或极热,或是盛水的器具用盐或酸擦拭过。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两人是亲生父子,血液也无法发生融合。想必令千金早已深谙此道,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无假。从姜知瑶和柳嬷嬷迫不及待地提议滴血验亲,姜岁欢已经猜出这二人在打什么主意。对大多数人来说,滴血验亲这种认亲方式的确在民间流传已久。但熟知医理的人都知道,这种验亲方法在本质上来说站不住脚。而姜知瑶玩的就是心理战术。只要她的血与姜政言合到一起,就证明她的的确确是姜家的女儿。这样一来,姜岁欢滴不滴血,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从情理上讲,姜家人一定更偏向与他们朝夕相处了十八年的姜知瑶。而她姜岁欢,必然会成为这场局中的一大笑话。算盘珠子打得不错,只可惜她们算计错了人。想在她姜岁欢身上讨到便宜,姜知瑶也好,柳玉红也罢,都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