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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天旋地转间,阮宁被放倒在了床上。 醉酒的双颊透出红晕,一张小嘴泛着酒液润泽过的水光,身段玲珑曼妙,无一处不美。 许泽洋激动的大脑充血,嘴里也开始不干不净,“贱货,装的那么纯,最后不还是落我手里了。” “小叔......” 正当许泽洋要扒她裙子时,她口中忽然溢出一声呢喃。 许泽洋一愣,小叔?她是在叫季厉臣吗? 正想着,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许泽洋抽出来想关机,冷不防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小叔」。 这会儿都半夜十点了,季厉臣一个小叔给侄女打电话做什么? 床上的阮宁听到季厉臣专属的铃声睁开了眼睛,努力撑着眼皮,“是我的电话响了......” 许泽洋看她醒了,干笑道,“没事儿,我替你关机,你睡你的。” 谁知阮宁竟然坐了起来,“我电话响了,我要…我要接电话......” 哪怕她醉的神志不清,潜意识里也知道她不能不接季厉臣电话。 凭空生出力气夺过手机接通,“小叔…” 一晚上不见人的季厉臣听到阮宁哼唧的叫声,夹着烟的手微顿,“喝酒了。” “就…一点点…” “地址。” 阮宁视线无法聚焦,只看到枕头,“我在床上。” “......” 许泽洋怕坏事,赶紧把手机拿过来,干笑着道,“季先生,宁宁她晚上高兴,喝了点酒,我爸爸妈妈怕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留她住下了,明天我会亲自把他送过去的。” 没得到回答,话筒里只有微弱的电流音,静谧而诡异。 许泽洋硬着头皮道,“您在听吗?” “呵。” “许家是吧,胆子不小。” - 阮宁接完电话人就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迷糊中,她被挪下了楼,又被弄上了车。 车内的颠簸弄得的她极其不适,一声声的哼叫。 “难受,我头好晕。” 好不容易熬到车停下,她又被一路拖拽,摔进了浴缸。 下一秒,冷水自喷头兜头淋下。 “啊!” 冰凉刺骨的水流刺激的阮宁尖叫出声,她阻止无力,只能任由冲击力十足的水柱淋遍她全身。 裙子变成透明状黏在身上,勾勒出女人撩人的曲线,腰肢纤细,臀型肉感饱满。 往日的季厉臣最喜欢掐着她的腰从背后一点点的磨她,可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厉色。 她就是用这副样子躺上别的男人的床的? 时至今日,季厉臣很少动怒,能让他动怒的人,一半死了,一半生不如死。 更不要说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无人会来触他的眉头,除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冷水强行拉回阮宁的神志,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季厉臣那双比水还冷的眼睛,他逆着灯光,眉骨之下一片阴影。 说不上是冻得还是吓的,她整个人剧烈的发抖,牙齿打颤,“小…小叔......” “砰”的一声。 金属喷头重重摔到地上,水花四射,吓得阮宁朝着角落瑟缩。 季厉臣卷起湿透的袖口,按着浴缸边跟她对视,一字一顿,“酒醒了?” 阮宁连骨头都在发抖,张嘴只有牙齿打颤的声音,巴掌大的脸满是无助,殊不知越是这样,就越能催发男人的肆虐。 他直接踩进浴缸,不顾冷水打湿了他昂贵的西装裤,面料下绷紧的肌肉彰显怒意。 “哗啦”一下,他掐着脖子把阮宁从水里捞出来,大力的像是要掐断她的脖子,偏偏声音还是带渗人的笑的,“乖侄女,告诉我,刚刚他都碰你哪了?” “亲了?摸了?还是睡了?” “被别的男人弄得很爽么。” 此刻阮宁整个人都笼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察觉到危险的她本能的摇头,“没有,都没有。” “没有?那你大半夜跟他在床上干什么呢?” “阮宁,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阮宁视线聚焦在季厉臣那张轮廓迷人的脸上,呼吸一窒。 表面上他是天之骄子,季家儒雅矜贵的小叔,只有她知道他骨子里住着怎样的恶魔。 他的那具壳子太有迷惑力,哪怕最初的她也是错把魔鬼当成了神佛跪拜祈求,最后落得失了身也丢了心的下场。 没等到答案的季厉臣彻底失去耐心,直接扯着湿淋淋的人一路从浴室拖到床上。 阮宁被摔趴在床上,她想回头看他却被按住了后颈,“不是想要男人么,放心,肯定让你满意。” 来不及脱掉的衣服在床上蔓延开水渍,连带她的眼泪也一并浸入。 一夜癫狂。 天亮,季厉臣从床上起来,阮宁还维持着被他摆弄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扫过她狼狈的样子,手腕是被捆过的红痕,青紫色的印子从她颈上一路蔓延至被子盖住的腰际,到处一片狼藉。 昨晚做的的确有些过头。 而且他也能感觉到许泽洋并没有碰她。 嗓音难得缓了两分,“许家不适合你,我会替你处理了。” 他以为阮宁会跟之前一样逆来顺受,要进浴室前,背后响起了她哑掉的嗓音,“是许家不适合我,还是你想让我一辈子当个见不得人的玩物?” 转头,床上的阮宁强撑着爬起,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看向他,“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季厉臣看着她倔强的脸,似笑非笑,“这个问题从你跟我那天不就知道了么,两年时间别的没长进,倒叫你学会做梦了?” 不带感情的语调刺进她那颗爱了他两年的真心。 原来,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她以为他们之间日渐增长的感情,那些不经意泄露出的温情,都是她一个人的美梦。 闭眼眨掉了眼泪,再睁开眼,她眼中的光芒也熄灭了大半,“我要嫁给许泽洋。” 反复的纠缠让季厉臣失去了对她惨状的怜悯,冷下心肠,“你看不出许泽洋只想睡你?” 阮宁垂着眼,“被你睡跟被他睡也没区别,起码他不会白嫖,会娶我。” 空气在一瞬间沉下,窗外云层遮住了日光,连带屋里都暗沉沉的一片,给男人的嗓音镀上几分阴郁。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