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
乔心笙看向他的眼神难免带点求救的意味。 那双潋滟的眸子带着几丝水汽。 很难让人拒绝。 裴承州将那句冷硬的话压下喉头,话音微转:“抱歉,乔医生,我名下的律师团业务繁忙,恐怕无法胜任乔氏法律顾问一职。” 乔心笙瞬间松了口气。 裴承州在圈内的名望极高,而且事业做得好,就算是平辈的人也对他有几丝惧怕。 自然不敢质疑他的话。 乔心言心下一片狐疑。 她不知道裴承州是真的跟乔心笙在一起谈业务,还是在帮她撒谎。 不过她很快将后者否定。 毕竟裴承州这样的人范不着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情。 更何况乔心笙不值这个价。 林逸可不想放过她,更不想失去朝着情敌泼脏水的机会。 “谈业务就谈业务,怎么把脖子弄成这副模样,别说你又对花生过敏了!” “姐姐,我知道你对花生过敏,特意叮嘱过厨房,任何吃食不得添加跟花生有关的东西。” 这对狗男女彻底把她的路堵死了。 “喔,我喝了点酒,害怕耽误正事,就用梳子刮了几下痧。” 说话间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把玉石梳,在手臂上刮了几下。 很快就出痧了。 “笙笙姐,刮痧还有醒酒的功效么?” “当然,活血醒酒还解乏,几下就好。” “能不能教教我?” “当然可以。” 看着乔心笙现场教学,乔心言气得胸口疼。 此时李学长从痛苦中醒来。 当他看到趴在地上布瑶恋跟妆容整齐的乔心笙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正要气急败坏的指控乔心笙时,却听她对林逸嗔怪道:“林逸,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直接把人家的下半辈子弄废了。” 林逸立刻换上了一副虚伪的嘴脸:“笙笙,我以为他欺负的人是你,就想着给你出口恶气。” “你也太莽撞了,弄不好人家找个裴律师这种赢率极高的律师来告你,你怕是要把半个林氏都要赔进去。” 李学长也是聪明人,听出了乔心笙的点拨。 与其计较自己的得失,不如咬住林逸,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裴律师,我他妈要告他!” 托了乔心笙的福,被点名的裴承州顿时递给她一个冷眼刀子。 她恍若不知,奉上一个明媚的笑容,用唇语吐出两个字‘秘密’。 裴承州几乎被气笑了。 她把恩威用到了极致。 他用唇语回了她四个字:帮你,两清。 随即递给李学长一张名片。 “随时欢迎李先生前来律所咨询。” 林逸顿时有些傻眼。 裴承州在业内的威名他是知道的。 只要成为他的被告,哪怕是条狗,都会被他扒一层皮。 他刚才不是说自己业务繁忙吗? 怎么顷刻间又改了口风? 乔心言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最终打消了那个想法。 像裴承州这种人只会选择干净、乖巧,人物关系单纯的女人。 乔心笙现在是林逸的未婚妻。 他绝对不会招惹这样的麻烦。 倒是乔心笙真的让她刮目相看。 一次逃脱算是巧合,两次算是幸运,那么三次完美开脱,那便是蓄谋已久。 这场宴会以闹剧的方式结束。 乔心言心里窝火,所以在停车场看到乔心笙时,她径直追了上去。 “姐姐,是你做的对不对?” 乔心笙笑得天真烂漫:“好妹妹,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郑老在附近,所以故意让我出糗。” “明明知道李学长想要的人是你,却拉瑶瑶下水!” 乔心笙笑的恣意:“你只说对了一半,毕竟不是我逼着你跟布瑶恋一唱一和的抖露我那些光辉的过去。” “也不是我逼着你们串通李学长,下药算计我。” “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她将计就计,今晚名声尽毁的人就会是她。 乔心言气急败坏的抬起了手,却被她猛然攥住手腕,借着她的力道狠狠的扇了回去。 “乔心言,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熠熠生辉,也会在你所及的地方光芒万丈,而你只能躲回阴暗的下水道,腥臭腐烂!” 跟乔心言正式宣战后,她转身离开。 每一步铿锵有力又摇曳生姿。 宛如获得新生之后的热烈与招摇。 乔心言的后背渗出一层寒意。 她从未见过这样气场强大又乖戾精明的乔心笙。 跟以前那个只会扎进医院,唯唯诺诺的女人判若两人。 她都要怀疑乔心笙被夺舍了。 两人争执时,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乔心笙走近才看清坐在车内的人是裴承州。 她顿时有些心虚,佯装没有看到,径直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谁知道裴承州竟然开车截住了她。 车窗半落,那张俊脸似是蒙着一丝戾气。 他最厌恶算计他的人。 乔心笙自知理亏,顿时满脸堆笑:“裴律师,好巧啊。” “上车!” 毋庸置疑的语气令乔心笙打了个冷颤,随即乖乖上车。 “乔医生胆子不小,既让我作伪证,又帮我招惹了麻烦。” “裴律师,这怎么是伪证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再说了,我那也是帮您拉业务啊,省的您亲自出马。” “你以为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成为我的当事人?”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她演戏,他不可能接下李学长的案子。 乔心笙吸了吸鼻子:“裴律师,如果今天你不帮我的话,我恐怕会被他们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裴承州挑了挑眉:“乔医生这是改路子了?我看你算计人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精准出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你倒是嫉恶如仇。” 乔心笙见他脸色好了些,便凑上前去:“裴律师,我不是有意要利用你的,这样吧,以后但凡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招呼一声,随叫随到。” 她的身子几乎压在他的手臂上,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侧。 轻柔的像羽毛。 挠的心尖有点痒。 裴承州的声音暗哑:“随叫随到?” “嗯!” “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