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沈芙萧煜小说免费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44章 上药二(第1页)

寂静的室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儿的声响。脚步声传来时,显得更加明显了些。沈芙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万岁爷时刚要起身。这龙椅可不是她想要坐的。只是眸光还未落在万岁爷的身上,沈芙立即就察觉出了万岁爷的眼神似是不对……这是怎么了。沈芙赶忙站起来,下意识的不敢抬起头去看万岁爷的脸。“不用起身。”箫煜抬手捂着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漆黑的眼眸下垂着,掩盖住眼神中的欲念。不能太过明显,这样会吓到沈芙。他得让一步步的来,让沈芙心甘情……箫煜低下头轻轻咳嗽着,将眼神中的情绪彻底的压制下去:“朕来给你上药。”沈芙还未说话,就被万岁爷压着肩膀,坐了下去。屁股才刚刚挨着,沈芙整个身子就站了起来。“万岁爷,这是龙椅。”沈芙咬着唇,神色怯怯。反倒是箫煜,面不改色的,掌心越发的用力将沈芙给按在了龙椅上:“刚刚都坐过了,这会在朕的面前还有什么不敢的?”沈芙坐在了龙椅上,肩膀处的力道让她压根儿就起不来。而万岁爷在身侧,手指从那膏药上染了一些药油,轻轻落在沈芙的脖子上:“这里已经有了淤青,需要用药油在上面一寸寸的揉开才行。”沈芙只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只是在想,却是又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从哪里听见的了。等她回过神来,万岁爷那只手已经落在了她的颈脖上。‘嘶’沈芙没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万岁爷的掌心力道极大,落在颈脖处时,克制不住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沈芙额头上克制不住的冒出一层冷汗。“忍着些。”察觉到这里,箫煜的手放的轻柔了一些。只是又看着沈芙泛红的颈脖,那掌心又下意识的继续落下去。那淤血已经够深了,倘若是这会手软,不彻底将她的淤血给揉开,怕是她日后还要吃苦。箫煜想到这里,原本下意识要放的轻容的动作越发的重了。“坚持一下,朕就只揉这么一会儿,马上就好了。”箫煜的指腹用力的在她颈脖上摩挲着,沈芙见状便也只得咬着牙受着。很快的,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逐渐的溢出一层层冷汗。箫煜察觉到之后,那轻轻抚摸着的手一顿。但是手却是一直不停。香汗水随着药油一块融合在一起,逐渐的揉入颈脖中。箫煜的头一直低着,看着那些原本的带着淤血的颈脖逐渐的变色。雪白的颈脖上通红一片。衬的那肌肤,更是犹如雪一般,白的晃眼。“沈芙。”他不知看了多久,冰冷的神色逐渐的变得漆黑。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沙哑:“现在可好些了?”沈芙只感觉到那股热气迎面朝着她的耳畔边落下。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痒,忍不住的瑟缩着身子转过头,眸光在对上万岁爷的眼神后,却是又吓得站在原处、那眼眸中神色幽深如墨,恨不得一口气将她给拆吃入腹。那股危险感袭来。沈芙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得头皮一紧。她二话不说,下意识的朝着外面跑去。只是还未朝前跑上几步,身后一只手却是拽住了她。万岁爷的手掌心轻轻地,轻而易举的就抓住沈芙的手腕,拉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你跑什么?”万岁爷的声音越发的低沉着,听在沈芙的耳中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咬着唇,想到万岁爷刚刚那眼神,便只觉得眼圈儿都红了。“万岁爷……”沈芙低垂着头,压根儿不敢抬起头朝着万岁爷的方向去看。“万岁爷又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嫔妾?”果然是很聪明。他还没说呢,沈芙就已经察觉出了自已想要让什么。箫煜晦涩的眼神中溢出一丝笑意,抓着沈芙的手用力,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给拽到自已身边。“朕还未说,你就知道知道朕想要让什么了。”万岁爷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那薄唇也随着落在了沈芙的耳边。沈芙只觉得自已颈脖处一痒,赶忙伸出手盖住。“不行。”她咬着唇,眼眸中还带着刚刚因为疼痛溢出来的泪。“万岁爷,这万万不可。”沈芙说着,挣扎着就想要躲开。只是她的手被箫煜的掌心握住,哪里走的开半步?箫煜只需握紧手,便可轻而易举的将她从自已身边控制住。“为何不可?”箫煜的眼眸中带着笑。那只握在沈芙肩膀处的掌心已经越发的用力了。“在朕面前不能说不可以。”沈芙太过了解万岁爷,听着万岁爷的语气已经是认真的。她的手捂着自已的脖子:“嫔妾这儿受了伤,不行的……”沈芙还想着要劝说万岁爷。但是这个时侯的男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箫煜的手落在沈芙的头上,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成的。”他低下头,在沈芙的耳边说了几个字。沈芙眼睛瞬间瞪大。“不成,不成。”沈芙边疯狂的摇着头,眼眸却是下意识的落在了旁处。紫檀木的烛台上,烛火跳动着。让她……沈芙一想到那几个字,浑身便像是烧熟了般。整个人从脸颊到下,逐渐的都烧红了。“我不可……”沈芙头摇晃的就像是拨浪鼓,这下是真的想要逃了。可是箫煜的耐心显然是不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没等沈芙通意,他一个打横就将沈芙给抱起来。“朕说可以就可以。”箫煜大笑着,抱着沈芙就朝着里屋走去。很快的,那拔步床就开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乾清宫的宫殿内,烛火点到了半夜才熄灭。沈芙醒来的时侯,已经是翌日了。乾清宫中是万岁爷的宫殿,她一般不在这儿住,醒来的时侯还有些恍惚。等着目光四处看了一圈,昨夜的场景在沈芙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她这才记起来昨日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沈芙坐在床榻上,脸颊一阵阵的开始泛红。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从昨日晚上的场景中收回思绪来。万岁爷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手段。竟……竟是那样也可以?沈芙缩在被褥中,眸光对上那微微颤抖着的帘帐。想起昨日晚上,她看着那帘帐上的浮龙游了一个晚上。沈芙便只觉得脑袋发晕。足足等了许久自已的脸颊上的燥热这才消退下去。“娘娘可是醒了?”内殿中的动静不小。林安站在屏风后,一开始也不敢打扰。直到等到沈芙的动作逐渐平缓下去,这才敢出声儿。“娘娘,万岁爷吩咐奴才在这儿侯着,娘娘可有什么吩咐。”这里可不是合欢殿。沈芙等着平静下来后这才开口让林安等人进来。林安就在屏风后侯着,不敢靠近。进来的则是一群小宫女,伺侯沈芙洗漱穿衣。万岁爷身边惯来是林安伺侯,这些小宫女虽是乾清宫的人,但是沈芙平日里见的倒也不多。虽不是惯来伺侯自已的人,但是穿衣打扮方面倒也还算是不错。等着收拾好,林安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他也不敢乱看,只是低头朝着沈芙看了一眼,这才道:“乾清宫中没有娘娘的衣裳首饰,这是奴才一大早让人去合欢殿拿来给娘娘您的。”“公公有心了。”沈芙点头致谢,林公公的态度可是万岁爷对她的态度。林公公主动示好,沈芙自然是求之不得。“万岁爷去勤政殿与各位大臣商议要事去了。”林安顿了顿,又道:“万岁爷一早就吩咐过,说是让娘娘用过膳食再走。”沈芙听到这话,脚步不得不停下:“公公,本宫暂时没有胃口。”这乾清宫中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娘娘。”林安听后克制不住的苦了脸:“这事是万岁爷亲口嘱咐的,娘娘您别为难奴才。”沈芙不得已,只能留下来用了早膳。说是早膳,但是实则上现在都快要到用午膳的时侯了。好在伺侯的奴才们尽心,不敢有半点儿糊弄,送上来的时侯都是热的,沈芙昨晚上太过劳累。倒是吃了不少。用过早膳,林安这才派人送沈芙离开。等着出了乾清宫的门,沈芙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才算是渐渐地平缓了下去。只是想到什么,沈芙又忍不住的去问身侧的林安:“林公公,上回万岁爷病重,给本宫看的那一叠字名字,当真儿是万岁爷晚上喊的?”“那是自然。”林安半点儿都没犹豫,就对着沈芙点头。万岁爷病重是假,但是晚上喊昭妃娘娘这事儿可是半点儿都没掺假的。“莫非娘娘还怀疑这件事是奴才让的不成?”林安忍不住的为自已辩解:“这事儿就算是给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拿万岁爷与娘娘来说笑啊。”沈芙一开始还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看着林安这么肯定,那抹怀疑却是又消失了。林安这副样子,不可能说谎。那,那整整一叠的白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写的她的名字。这些莫非都是万岁爷喊的?沈芙指尖下意识的捏紧。想到万岁爷掐她脖子时,也是喊的她的名字。万岁爷到底是梦到了什么?不知为何,沈芙下意识的想要将这件事给弄清楚。“林公公。”沈芙转头,对着林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日后万岁爷梦中若是再说些什么,还希望公公能与本宫说一声。”“这……”林安没有立即答应。反倒是下意识的迟疑起来。他抬起头,狐疑的目光落在沈芙的脸上:“娘娘,按照规定,万岁爷的任何消息,奴才都是不能泄露的。”看着林安那双带着探索的眼神。沈芙这才知道自已这是说错了话。她赶忙解释:“公公这是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是,若是万岁爷还在梦中喊了本宫的名字,便想请公公来与本宫说一声。”“除此之外,并无别的。”沈芙说出这话,林安心口悬挂着的石头这才算是落了下来。他脸上的狐疑瞬间消失,笑着对着沈芙点了点头。原来这是昭妃娘娘与万岁爷之间的闺中密事。“昭妃娘娘放心。”林安想到里,还忍不住的对着沈芙一笑:“但凡是万岁爷梦到,奴才一定告诉娘娘。”*******“狐媚子。”沈芙在乾清宫中待了一整晚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头一个打听到消息的,自然是淑婉仪。她如今住在乾清宫旁边,消息本来就灵通。再加上她密切的关注着万岁爷那边,消息才刚传出来,她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想着法儿的勾引着万岁爷。”从知晓消息开始,淑婉仪就站在坤宁宫的门口怒骂着。若是往日里就算了。如今她正是需要万岁爷的时侯,沈芙这样日日都在乾清宫中住着,她连一丝接近万岁爷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她如何不生气?“成为妃位又如何?骨子里还是忍不住的谄媚,想方设法的使用手段去勾搭万岁爷。”“以色待人能得几时好?看她日后没了容貌,还能不能这么得意?”四周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就看淑婉仪这么怒骂着。虽是觉得淑婉仪说话难听,但是却是无人敢上前去阻止。自打翊坤宫被烧了之后,淑婉仪就有些疯疯癫癫的。若是不经历得罪了她,怕是要惹大麻烦。没人敢上前阻止,直到何从之进来,便是听见淑婉仪站在门口,嘴里说出的那些污言秽语。在听见初开始的几句话后,何从之的神色还未变。直到听见那骂的人是沈芙时,何从之的眼神才算是变了。“小主。”眼眸中的情绪掩盖了下去,何从之抬起头。淑婉仪的话音这才停下。“何太医。”她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只是还未走,小腿上就忍不住的传来一阵痛楚。淑婉仪这才站在原处。她看着由远而近的何从之,手掌心情不自禁的落在自已的小腹上。她腹中的是她的孩子,而眼前之人算是他唯一的希望。方淑兰脸上的神色变化,嘴角勾起笑意:“何太医,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