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1页)
虽然很想知道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但姜丰一时之间还走不了。 一是身上深深浅浅的伤,二是不停的下雨。 看到这阴沉沉的天,姜丰连身上的伤痛都顾不上了,担忧地说道:“这样的暴雨,怕是又要发洪水,百姓不知道怎么样。” 因为大雨,老向导陆阿牛一家都在家里。听了姜丰的话,陆阿牛心中有些诧异,听这个口气,这个神神秘秘的姜老爷恐怕是官府中人 这么想着,就更加庆幸自己救了姜丰,而不是趁火打劫。 大雨又下了两日,天空终于放晴了,姜丰身上的伤口也陆续结痂了,麻麻痒痒的,像是蚂蚁咬一一般。 此时距离他跳下悬崖已近十日,他实在待不住了,就对陆阿牛说:“劳烦老人家带我出山,必有重谢!” 好说!好说!"陆阿牛呵呵地说着,就背上行囊,带着姜丰出山。 倒是他的儿子陆大河,跟姜丰相处了几日,姜丰还教他写自己的名字…有些不舍地说:"姜大哥,外头怕有洪水呢,在我们寨子里多住几天吧!” 姜丰看着背篓里一包包的蘑菇干、肉干,心中感念,这陆大河也是子不类父,比他爹淳朴多了。 谢绝了陆大河的好意,姜丰笑道:“我还有重要的事,不曰就要回京了,将来你们要是去京城,可以去赣省同乡馆打听我的家。” 陆大河神情恹恹的,京城啊,那是一辈子也不会去的。 姜丰背上背篓,和陆大河挥手告别,跟着陆阿牛一起走进密林里。 接连几日下雨,让路更难走,不小心撞到一根树枝,就一串雨珠掉下来,淅淅沥沥地撒了一身。 陆阿牛的脚步有些快,看到姜丰也没有叫苦,而是咬牙跟上,诧异而佩服地说道:"来的时候,姜老爷还要人拉着,现在就可以自己走了。” 姜丰苦笑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想到陈璋,他又不免的担心。那一晚的情势那样危急,自己都被逼得跳崖,也不知道陈璋和顾卿怎么样。 青花寨在大山里面,走出去就已经大半天了。 到了外面,姜丰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山脚下的大河本来青绿色的河水变成了浑浊的黄色,村子里的房子、田地也全部被淹,入目可及一一片泽国,不知百姓生死。 “看来我们出不去了。"陆阿牛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他还等着收”尾款。呢 再等等。"姜丰不死心地说道,“看看有没有救灾的人。 这样的大洪水,本地官府应该会派人转移灾民才对。但这个时代,交通落后,这样偏远的山村顾及不到也是有的。 更别说,莫明也不知道逃回去了没有。若是没有,一个缺了主官的县衙又哪有精力派人救灾 正在焦虑之时,陆阿牛惊喜地喊道:“快看,有大船!” 确实是一艘大船,和百姓家里拴在屋檐下的小舢板一比,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可是姜丰却没有笑。因为那艘船上挂的,是岭南将军府的旗号。 这里只是一个县,要救灾又如何用得上岭南将军府?当初开建府大灾,也不见岭南将军府派人来。 此时这艘船,也不知是敌是友。 “待会船靠近了,你看我手势,若是不对劲,我们立刻就跑!"姜丰对陆阿牛说道。 因为不知外面的局势如何,姜丰穿的是一身土族人的服饰。 陆阿牛愣了一愣,问道:“姜老爷,你该不会是逃犯吧?” “当然不是,你想哪去了?"姜丰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那艘船在村庄周围巡了一遍,一个活口都没看到,终于发现了穿土族服饰的姜丰二人。 “奇怪了,这样的大水,土人下山做什么?”船上一个穿着盔。 甲的参将疑惑地问道。 旁边一个穿文官的服饰的人撑着一根拐杖,搭着眼帘远眺,随着人影越来越大,这个高兴地喊道:“快!快过去!是姜大人!” 此人正是莫明,腿上中了一箭,必须扶着拐杖才能走路。 参将闻言立刻下令全速前进,不一一时就到了岸边。 姜丰发现站在甲板上的是一个陌生的参将,立刻就要转身逃跑。 “大人!是我!莫明!”莫明一边高声大喊,一一边站在甲板挥手。 姜丰逃跑的脚步顿住了,惊喜地回过头,激动得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跑向大船。 船在岸边抛锚,姜丰冲上船,一把搂住莫明的肩膀,喜极而泣:“昭卿!昭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大人!是我们连累了你!"莫明也是热泪盈眶。 在那个危急的时刻,姜丰让武艺高强的护卫救他,而自己选择了跳崖 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日忧虑、夜夜难眠,一闭上眼就看到姜丰决绝的跳崖的样子。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让旁边的武人目瞪口呆…… 甲的参将疑惑地问道。 旁边一个穿文官的服饰的人撑着一根拐杖,搭着眼帘远眺,随着人影越来越大,这个高兴地喊道:“快!快过去!是姜大人!” 此人正是莫明,腿上中了一箭,必须扶着拐杖才能走路。 参将闻言立刻下令全速前进,不一一时就到了岸边。 姜丰发现站在甲板上的是一个陌生的参将,立刻就要转身逃跑。 “大人!是我!莫明!”莫明一边高声大喊,一一边站在甲板挥手。 姜丰逃跑的脚步顿住了,惊喜地回过头,激动得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跑向大船。 船在岸边抛锚,姜丰冲上船,一把搂住莫明的肩膀,喜极而泣:“昭卿!昭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大人!是我们连累了你!"莫明也是热泪盈眶。 在那个危急的时刻,姜丰让武艺高强的护卫救他,而自己选择了跳崖 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日忧虑、夜夜难眠,一闭上眼就看到姜丰决绝的跳崖的样子。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让旁边的武人目瞪口呆。 见之明。” “我那日一下山,就遇上了岭南将军府的人,想来…朝廷是早有准备的。”说到这里,莫明的语气有些低沉,“乱党下山,就被一一网打尽了。卫二大人押送乱党进京。” 姜丰微微叹了一口气。 岭南将军府的人出现得可真是及…蚌鹤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倒是最后的赢家了。 那么自己呢?甚至陈璋、顾卿等人呢?死在悬崖顶上的暗卫呢?算什么?!炮灰吗 看着莫明一撅一拐的腿,想到自己的遍体鳞…姜丰不由得有些愤恨。 他们既然早有准备,怎么不早一点出现呢?哪怕再早一点出现,也不用死那么多人 忍着心中的悲愤,姜丰深吸了一口气,手握了握拳,又松开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说只是以他为诱饵了,就是陛下要他死,他又能如何呢 见之明。” “我那日一下山,就遇上了岭南将军府的人,想来…朝廷是早有准备的。”说到这里,莫明的语气有些低沉,“乱党下山,就被一一网打尽了。卫二大人押送乱党进京。” 姜丰微微叹了一口气。 岭南将军府的人出现得可真是及…蚌鹤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倒是最后的赢家了。 那么自己呢?甚至陈璋、顾卿等人呢?死在悬崖顶上的暗卫呢?算什么?!炮灰吗 看着莫明一撅一拐的腿,想到自己的遍体鳞…姜丰不由得有些愤恨。 他们既然早有准备,怎么不早一点出现呢?哪怕再早一点出现,也不用死那么多人 忍着心中的悲愤,姜丰深吸了一口气,手握了握拳,又松开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说只是以他为诱饵了,就是陛下要他死,他又能如何呢 没了,他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回到房里,看看左右没人,苏垒叹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想来,这当官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个不好连命都没了。如今你家也不像从前那样困难了,你又有功名,寻常人也欺不到你头上。不如,就不做这官了吧 姜丰缓慢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人的一生不可能一一帆风顺,总要遇到一些艰险和挫折。做官也好,做别的也好,都是一样的,我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且孩子们还小,我总要先为他们撑着。” 听到姜丰这么说,苏垒也不好再劝,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在县衙里呆了三天,直到洪峰过境、内涝的洪水渐渐退去了,陈璋才回来。 看到姜丰,陈璋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姜丰笑道:“你不也没死?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我们哪能那么容易死。” “你自己做祸害罢了,可别拉上我。"陈璋失笑,转而说道:“密折已经走暗卫渠道加急送往京城,想来陛下就快收到了。顾卿和岭南将军府的人押送张之衡和任钰等人进京,我们差不多也该回京了,宝盒还在你手上呢。” “…那个宝盒啊,谁要赶紧拿去。"姜丰随意地挥了挥手,又笑道:“这个任钰倒是命大,这样的箭雨都要不了他的命。不过你让顾卿押送他,小心别被顾卿弄死了。” 想到顾卿对任钰恶意满满的样子,两人都一齐笑了起来。压抑了那么多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从出京开始,就带着对未来的茫然前行,还要面对种种刺杀和阴谋,如今总算是水落石出,虽然得到的结果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我这几日,除了寻你之外,更重要的是带着陛下的人进地宫运那批金银财宝。职责在身,你别见怪。"陈璋又说道。 姜丰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王泪芝还活着吗“活着……只是疯了。"陈璋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不愿多提。 姜丰就没有再问,暗想这可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美人。 王泪芝是锦衣卫的人、任钰是东缉事厂的暗卫,光凭张之衡一个外戚是不可能收买的,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大鱼可能是宗室、也可能是先帝遗臣,京中恐怕又得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等洪水退去,莫明站在码头上,依依不舍地看着姜丰乘着官船远去,沉默了半晌,最终只化作一句:“大人保重。““知道了。"姜丰平静地说。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前路再难,也得往前走。 沿着浑浊的西江一一直出到省城,却感觉到一股肃穆的气氛。 一队官兵直接在接官亭守着,看到是岭南将军府的船来了,一齐迎了过来。 陈璋和姜丰对视一一眼,脸色都是一沉,外面的局势紧张了。 粤西一带被洪水围困,消息有些滞后,但是广府这里却是消息灵通之地。 他们被官兵带着直接进了岭南将军府。 岭南将军徐康是个魁梧的壮汉,见到陈璋和姜丰,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晋西王勾结外戚张家作乱,指控王家和衡川王一系阴谋暗杀先帝、伪造先帝遗诏。” 姜丰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如今局势如何 陛下既然早有准备,又如何能让逆贼得逞 徐康看了姜丰一眼,沉声道:“陛下调派京营镇压,这些跳梁小丑自然成不了大器,没多久就被赶出了京城。这些人兵败之后四处溃逃,却让他们逃了不少人。你们要进京,路上恐怕有些艰难,我要派兵护送你们。” 姜丰舒了一一口气,诚恳地说道:“多谢将军!” 一开始看徐康那神色,还以为局势已经不可控了陈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在岭南将军府派兵的护送下,姜丰等人重新上路。 南方还算平稳,一路向北,却明显地感到萧条起来。路上的一队官兵直接在接官亭守着,看到是岭南将军府的船来了,一齐迎了过来。 陈璋和姜丰对视一一眼,脸色都是一沉,外面的局势紧张了。 粤西一带被洪水围困,消息有些滞后,但是广府这里却是消息灵通之地。 他们被官兵带着直接进了岭南将军府。 岭南将军徐康是个魁梧的壮汉,见到陈璋和姜丰,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晋西王勾结外戚张家作乱,指控王家和衡川王一系阴谋暗杀先帝、伪造先帝遗诏。” 姜丰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如今局势如何 陛下既然早有准备,又如何能让逆贼得逞 徐康看了姜丰一眼,沉声道:“陛下调派京营镇压,这些跳梁小丑自然成不了大器,没多久就被赶出了京城。这些人兵败之后四处溃逃,却让他们逃了不少人。你们要进京,路上恐怕有些艰难,我要派兵护送你们。” 姜丰舒了一一口气,诚恳地说道:“多谢将军!” 一开始看徐康那神色,还以为局势已经不可控了陈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在岭南将军府派兵的护送下,姜丰等人重新上路。 南方还算平稳,一路向北,却明显地感到萧条起来。路上的信。 信用火漆封着,他没有拆开,而是转身去找了陈璋。 陈璋在房间里,听到姜丰的敲门声,连忙把手中的信塞进了怀里。 姜丰走进了房间,却是直接拿出一封信来:”据说是仇公公给我的信。” 说完,悄悄地打量陈璋的神色。 只见陈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收到了。” 这可…怎么办呢!真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