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罪大恶极(第1页)
张葱愣在原地,刚才打气势一下就没了。 他对着所长点头哈腰,“所长,您怎么来了?” 这样的小案子,居然让所长亲自跑一趟,张葱不由得再次看向阮汐雾。 难怪她一直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她早就知道所长会来? 所长狠狠给了张葱一个巴掌,眉毛胡子一起动。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不省事了!” “连局长都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没有证据就把人抓过来,我看,你这个队长也算到头了!” 听到这话,张葱立马慌了,他不过是想要在女神面前表现一下,可没想把自己的乌纱帽给弄丢啊! 而且这个阮汐雾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摄影师,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局长为了她亲自打电话过来。 他颤颤巍巍,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把推开。 “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你好自为之,” 所长再次推门扬长而去,室内的氛围突然变了。 几人皆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阮汐雾,尤其是冯若晚。 为了对付阮汐雾,她把她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经商家庭的女儿,父母车祸去世,寄养在小姨家里。 这样的家庭,顶多算得上小康家庭,如果不是认识了霍铎,攀上了裴冕,她永远是个乡巴佬。 这样的女人,居然会有靠山? 冯若晚不信。 可是事实摆在那里,容不得她不信。 张葱彻底慌了神,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扬? 他走到阮汐雾面前,弯下腰,带着讨好的笑,“对不起阮小姐,我听信了一面之词就让人去把你请了过来。” “这件事是个误会,您可以走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张葱前后判若两人。 阮汐雾觉得有些好笑,她起身准备走,突然想到了短信后面那句话。 【不要主动离开。】 她突然没来由地相信短信上的话,又坐了回去。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不想走了。” 说完,阮汐雾左腿搭在右腿上,悠闲地哼起了曲子。 张葱急得焦头烂额,不住在审讯室内走来走去。 “阮小姐,我知道错了,您回去吧!” “阮小姐!” 不管张葱怎么说,阮汐雾都不为所动,直到所长再次打来电话。 “你怎么回事?人还没送走?你不要命了?” 虽然不知道阮汐雾究竟是谁,张葱还是冒出一身冷汗。 真是色令智昏! 就算阮汐雾真的做了什么,也应该按照正常流程走,不应该这么冲动。 阮汐雾不走,就成了一块烫手山芋,让人不得安宁。 所长再次亲自下来,询问情况。 这一次,所长在阮汐雾面前,笑意盈盈。 “请阮小姐放心,张葱会被革职查办,另外三个人我们也会进行批评教育,不会给您造成困扰,您放心。” 在所长的再三保证下,阮汐雾这才答应离开。 看着阮汐雾的背影,冯若晚眼中宛若淬毒。 如果前几次的事件都是霍言礼在暗中帮助,那么这一次只能是裴冕出手了。 在盐城,除了裴家,还有谁能做到这个地步? 冯若晚认识裴冕这么久,从没见过他为了哪个女人做这样的事。 这个阮汐雾,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裴冕为了她做到个地步? 冯若晚的嫉妒疯涨,却只能远远看着阮汐雾离开。 出了派出所,阮汐雾正好遇见前来的言礼。 言礼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哭过了。 一向爱美的言礼,居然只是套了一件外套在睡衣外面,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看她不修边幅的模样,阮汐雾既心疼又觉得好笑,走过去紧紧把言礼抱在怀里。 被这么一抱,言礼的眼泪又八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 “你吓死我了!” 言礼锤了阮汐雾肩膀一下。 “怎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是哪里的警员?打你电话还关机,我都担心死了!” 轻轻拍了拍言礼的背,阮汐雾找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她打趣道:“好了别哭了,本来就素颜出来的,一会儿再把眼睛哭肿了可怎么办?” “万一遇到个大帅哥,可就麻烦了。” 被阮汐雾这么一逗,言礼破涕为笑。 “阮汐雾!” 姐妹俩互相追逐着,清脆而欢快的笑声回荡在街头。 …… 和言礼吃了一顿烧,阮汐雾肚子鼓鼓地准备回家。 还没走出商场,医院来电话了,说是孟初发了疯一样在医院找她。 孟初。 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去看她了。 在离开南城之前,确实应该多去看看。 出了商场,阮汐雾去挑了一些水果往医院去。 言礼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素颜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姐姐天生丽质无惧素颜,但姐姐今天还有约会,就不陪你去啦。” “知道啦知道啦!” 阮汐雾点了点言礼的额头,笑得十分宠溺。 “你快回去准备你的约会吧,我去医院看看她。” “好!” 言礼蹦蹦跳跳离开,阮汐雾笑了笑,拎着果篮去了医院。 医院。 一进病房,阮汐雾就吓了一跳。 孟初这是怎么了?浑身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窝凹陷,黑眼圈惊人。 上一次见到她,不是已经明显好转了吗? “小姨……” 看到孟初这样,阮汐雾有些心疼。 她放下水果走去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孟初的脸。 “怎们会这样?” 孟初形如枯槁的手附上阮汐雾的手,混沌的双眼变得清明。 “汐雾?” “是你吗?” 阮汐雾不住地点头,轻轻拥抱了孟初,吸了吸鼻子。 “是我,汐雾来看您了。” 听到这话,孟初却突然沉下脸来,一把将阮汐雾推开。 阮汐雾猝不及防,腰撞到了病床的扶手上。 阮汐雾闷哼一声,抬眼看孟初。 只见孟初恶狠狠地看着她,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 “顾氏破产了,老顾进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阮汐雾,你为什么要给我儿子下药?为什么?” 孟初的手不断用力,摇晃着阮汐雾的头,声嘶力竭,仿佛她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