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相信(第1页)
“爹地,我梦到妈咪了。” 封子宸刚想迈步上前,封宴已经大步走到了他身旁,大掌将他抱起。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轻轻捏了捏封子宸的脸蛋:“想那个女人做什么?” 那个欲壑难填,见利忘义,自私自利的女人,不配被封子宸惦念那么久,那种人根本不配为人母! “小宸,以后不要再提到那个女人。”封宴担心他凌厉的模样会吓到封子宸,他神色变得柔和:“你有爹地就够了。” “可是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咪,小宸也想要妈咪。”封子宸知道封宴很看重他。 在这之前,他心里也是想着只要他有爹地就够了。 可是后来…… 封子宸咬了咬嘴唇,委屈巴巴的低下头:“爹地,你知道我妈咪在哪里,对不对?” “我不知道。”封宴冰冷回道。 这个回答,是实话。 他的确不知道那个女人卷钱逃去了哪里,他派人调查多年,却毫无进展。 “林施雅就是你的妈咪。” 比起那个女人,在他是植物人的期间里照顾他的林施雅更适合成为封子宸的母亲。 虽然林施雅有很多登不上台面的小心机,但看在她勤勤恳恳照顾了他那么久的份上,只好不过分,他可以容忍。 封子宸闪了闪水灵的,如葡萄般的圆眼:“爹地,我梦见妈咪了,林施雅不是我妈咪,我妈咪长得很漂亮,还很温柔,怀抱也很温暖。” “而且,妈咪还告诉我,不是她抛弃我的。”封子宸疯狂暗示着封宴,企图让封宴调查当年的事情:“爹地,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封宴点了点线条流畅的下颚:“小宸的梦,的确奇怪。” 封子宸:“……” 他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封宴一句,但面上依然人畜无害:“爹地,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被送到福利院吗?” “如果妈咪真的想抛弃我,为什么不把我丢掉,而是送去福利院呢?” 这个问题,封宴从未想过:“兴许是她还存有一丝良知。” “那为什么不是把我遗弃在医院?”封子宸拉了拉封宴的衣角,撅起了小嘴:“爹地,妈咪在梦里和我说,不是她把我送去福利院的,当年的事可能另有隐情。” 封子宸这句话中的意思,便是想要封宴调查一番当年的事。 “小宸,如果那个女人把你当儿子,就不会一走了之,至今都未出现。”封宴不打算把精力浪费在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身上:“六年了,如果她在乎你,怎么会一直都没出现,并且还刻意抹去了踪迹?” 面对封宴的反问,封子宸无力回答。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封宴,沈舒沅就是他的妈咪,封宴肯定会觉得他是因为依赖沈舒沅,所以才这么说的。 “我知道了。” 既然封宴不愿意查,那他就自己查。 等他查到了证据,他一定要狠狠甩封宴身上,让封宴知道他是对的! 封子宸回到房间,恰好接到了沈司慕的视频电话。 沈司慕躺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手中捧着个平板电脑,他有些不耐的蹙起了小眉头。 小蠢羊怎么还不接电话? 沈司慕刚生出这个问题,封子宸便接通了电话。 屏幕上出现了两只可爱的小奶团子,看见封子宸,沈司慕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我暗示了妈咪,但妈咪不相信你会是妈咪的孩子。” 封子宸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但得知时,还是忍不住感到失望。 “为什么?”封子宸有些局促不安。 他看见沈舒沅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亲近感,他认为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吸引了他们彼此。 难道,这种感觉只有他有,而沈舒沅没有吗? 沈司慕眼神晃了晃,刚才沈舒沅否认的原因有好几个,而他只记住了关键的一个:“妈咪说,弟弟后脖颈有一个桃形的胎记,而你没有。” 桃形的胎记? 这句话,成功让封子宸进一步确定,沈舒沅就是他的妈咪。 “之前我的后脖颈的确有一个桃形的胎记,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所以没有了。”封子宸手紧了紧,心中对林施雅的厌恶程度又上升了几分。 如果不是林施雅,妈咪就能看到他后脖颈的桃形胎记,然后和他相认了! “什么意思?”沈司慕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紧盯着封子宸双眸:“为什么会没有,出了什么意外?” 沈司慕注意力全在平板上,听不见沈舒沅呼喊他的声音,让他吃饭。 见沈司慕迟迟没有回应,沈舒沅抬步走向沈司慕。 恰好,在走到沈司慕身边时,她听见封子宸的声音从平板传出:“小时候,林施雅用卷发棒烫伤了我的后脖颈,是爹地带我去了医术最先进的医院治疗。” 沈司慕听明白了,封子宸的胎记原来是这样没有的。 林施雅还真是可恨,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慕慕,你在跟谁打电话?” 沈舒沅只觉得这道从扬声器传出的声音很熟悉,像极了封子宸的。 但转念一想,沈司慕一直在家里,怎么可能会与封子宸加上联系方式? 但下一秒,在看见屏幕里乖巧可爱的脸蛋时,沈舒沅沉默了。 她没有听错,真的是封子宸的声音! 沈舒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慕慕,我对你的要求,你都忘记了吗?” “妈咪?”听见沈舒沅的声音,沈司慕猛地抬起头,手指迅速按灭了平板。 只可惜,已经晚了,沈舒沅已经看见了屏幕里的封子宸。 沈舒沅见沈司慕呆呆的,以为是她吓到了沈司慕,声音放软了些许:“慕慕,妈咪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与封家扯上关系吗?” “小羊和封狗不一样。”沈司慕有些心虚,回答时气势弱了一截,但还是为封子宸说话。 沈舒沅自然知道封宴和封子宸不一样,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是封家的人,对她而言,都很危险。 “就算不一样,你也不该跟封家产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