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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陷落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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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第1页)

言逸坐在白漆木质宽窗棂前,掀开窗帘一角,望了一眼夜色中怀抱武器笔直端正立守在大使馆门前的军人,中午的天还算晴朗。

“明天就要出结果了,你那边安排妥当了吧。”

陆上锦坐在圆几边,拿着一盏花瓣壶向茶杯里斟满红茶,戗驳领双排扣西装马甲典雅庄重地修饰着aha保持良好的腰腹线条。他刚从外面回来,将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等人收走。

“放心吧。那群只看利益的老混蛋们今年口风都一样,毕竟109研究所今年强弩之末的数据让他们心灰意冷,已经不再把实验体当成稳赚不赔的军火生意了。”陆上锦解开马甲下方的纽扣,扯松领带,将放松的一面不设防地展露在言逸面前,“说起来,去年我们最大的阻碍也不完全是他们,会议有一项平民意愿投票,去年你提出停产实验体的时候,百分之95的普通民众投票选择了不支持。”

言逸叹了口气:“也不能怪他们。去年研究所的股价还在飙升,营销宣传又做得火热,拿几项人工智能产品当做实验体生意的挡箭牌,许多人早年因为买进了研究所的股票拿到了数百倍的回报,普通人跟风进局,根本意识不到实验体的危险性,只觉得事不关己,有得赚才是正经事,停产实验体会让散户赔得血本无归,他们自然不支持。”

“艾莲其实还是有点会玩的。”陆上锦说,“他们拉拢的散户极多,为的就是每年民众投票时能稳住实验体产业,加上购买过实验体的国家不想自己付出高额购买价和长期维护费用得到的秘密武器失去价值,必然会极力反对。这一次研究所接连被曝光,口碑变差,再加上到期交不上货,资金链濒临断裂,他们很难得到拥护了,但也也说不好,许多人不明就里,还对研究所股价回升抱有希望,这部分民众还是不愿意支持停产的。”

“人数不会太多了。只要停产实验体的提案通过就够了,剩下的还要慢慢推进。”

因为停产实验体不会让已经购买过实验体的组织和国家利益受损,反而因为这种生物武器绝版,他们手中现持有的实验体会升值,但如果要求承认现有实验体人格权利,还需要更多时间的沉淀和观察,筛选出无害的实验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国家武器库中的实验体与政府就成了雇佣关系,实验体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根本不想战斗,辞职去做小买卖或者去当街头艺术家也不是没可能,那就相当于几十上百亿的财产打水漂了,推进得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言逸拉上窗帘,走到陆上锦身后,戴着婚戒的手搭在aha肩头,“辛苦了。”

陆上锦按住言逸的手,笑了一声:“咱们这关系,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你才最辛苦,结束了我们找个时间去度假,地方和行程我都安排好了。”

“没心情……昨天裁冰说小白进入恶显期,虽然用解离剂控制住了,但终究还是接近恶化。”言逸担忧地摇头,“他是个好孩子,却一直惶惶不安地生活,本来有兰波在他身边陪着我很放心,可兰波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现在只能指望明日提案通过,把研究所的促联合素带出来给小白治疗。”

“好了,明天结果一出,研究所就会被直抄老家,总有办法的,你别多想了。”

“哎,是啊,孩子的事情总是操心不完。”言逸扫了扫头发,“中午我给球球打视频,他满脸通红,很快就把电话挂了,看样子和揽星在一起呢。”

陆上锦精神一振:“噢?”他把红茶杯往桌上一搁,“他们在哪呢?”

“看摆设在小白的办公室。”

“臭小子!我兔球才十六岁他就敢把人往屋里拐了,不学好,上梁不正下梁歪……”陆上锦拿起手机给陆言拨了过去,等待接听时还对言逸说,“我跟你说,年轻时候老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家传统就是爱糟蹋年纪小的,你看谈梦才多大……我得好好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言逸忍不住笑了一声:“当时他们在帮技术部搬设备,刚搬完回办公室。”

陆上锦手一顿,又把电话挂了,一把抓住言逸的一只兔耳朵,轻轻拽到面前:“逗我,好玩儿是吧?”

言逸半俯着身,弯起眼睛:“每次见你紧张兔球我就觉得很好笑。”

“还不是因为兔子呆又容易被欺负,要是个小aha我怎么会担心。”陆上锦把他拽进怀里,高大的体型与怀里娇小的a形成反差。

“我看小白你也挺担心的。”

“嗬,别提了,小白找的对象已经快把我气死了,算了,也指望不上他能当家做主,他不挨欺负就行了。”

“你还是不喜欢兰波。”

“我喜不喜欢无所谓,本来人家也没把我当人呢,主要是小白那小子喜欢兰波已经入魔了,前阵子闲聊我考验他经商天赋,我问他给他一千万他怎么花。”

言逸托腮听着:“他打算投资什么?”

陆上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要去海洋馆给兰波买几个大扇贝。”

言逸笑了一声:“看来你退休无望了。”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小白打来的长途电话。

他声音有些急切:“老大,永生亡灵往你们那边去了,他要报复一个学生,具体资料我给你发过去了,我通知了分散在欧洲的特工和IOA巴黎分部搜查科提前做准备,但他们和你们还有点距离,赶到现场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你跟锦叔多小心……唔……咳,我有点不舒服……先……挂了……”

“小白,”言逸攥紧了手机,“你怎么样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痛苦的喘息,随后,兰波接替了白楚年,低沉冷淡的嗓音从听筒中传出:“离开那儿,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