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被狗吃了(第1页)
而那些点点的血迹,已经凝结成痂。岑音不需要通讯录。 因为陆霆煜的电话,就算很久没打,她依旧记得清楚。 那一串十一个数字的号码,牢牢记在心里。 她每按下一个数字,心里便跳动一下。 现在正是国内晚上,他应该没在忙了。 输入完十一个数字后,岑音深呼吸一下,按下了通话键。 国内,夜色正浓。 莫诗云陪着陆霆煜去应酬,她喝得有些多。 因为这样,陆霆煜让司机把她先送回去。 到了楼下,莫诗云的脚步飘忽。 陆霆煜眉头皱起,对司机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着。” 她今天帮自己挡了不少酒。 所以理所当然,他应该送她上去。 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莫诗云微微一乐。 陆霆煜还是在乎她的。 把她送上楼后,他正要走。 莫诗云却留住了他,“霆煜,喝点茶再走吧,我这里有醒酒的茶。” 他也喝了不少。 陆霆煜觉得胃里的酒意的确难受。 于是便喝了一杯离开。 却不料,手机落在了莫诗云家里。 喝过酒后,她只觉得更加空虚,可是陆霆煜却一秒都不愿意停留。 无奈之下,莫诗云找出了电话,随意找了一个关系不错的男伴。 百般无聊看着手机,却发现陆霆煜把电话落在这里。 心血来潮,她想看看里面的东西。 却发现上了密码。 莫诗云只好作罢,把手机放在卧室,打算明天还给他。 约的男伴很快就到了,两人正兴致勃勃着。 忽然陆霆煜的手机响了起来。 莫诗云下意识去拿着看,发现是一个外国的号码。 她想到是岑音。 于是没有任何收敛,她接过了电话。 岑音忐忑不安,等着电话接通。 接通的瞬间,她的心脏却是尖锐的一刺。 鼻间一阵委屈。 刚才还冷静的心情,现在却是一阵苦涩的酸意。 “喂,霆煜……”她第一次这么喊着他。 第一次,她想对他说着自己发生的一切。 刚才的惊慌危险,以及对他的想念。 好不容易,她决定勇敢一次。 然而,岑音没有想到,回应她的却是一阵暧昧的喘息。 “霆煜,找你的,啊好棒……”莫诗云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 岑音一怔,像是发现了什么。 心里清楚得很,这道声音是莫诗云的。 所以她不会怀疑自己在慌乱中按错了电话。 她脸色通红,手指慌乱地按下了结束通话的键位。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明明自己才是正主,却连捉奸在床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眼眶泛红。 岑音安慰着自己,失魂落魄把手机递给站在身后的罗伯特。 就当这一片对陆霆煜的真心被狗吃了吧。 “岑音,你怎么了?”罗伯特注意到她脸上的失落。 她摇着头,“没事。” 真的没事,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陆霆煜与莫诗云的那些事了。 她失魂落魄,只觉得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我先回公寓了,罗伯特,谢谢你。”岑音没有给他安慰自己的机会。 此刻一颗心血淋淋的,就像教室里面还残留着的血迹一样恶心。 “下车。”耳边传来陆霆煜的声音。 岑音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 短短的路程,她的脑海里已经回放了四年前的那一幕。 转过头,看着陆霆煜。 岑音觉得,有些恶心。 那天晚上他与莫诗云贪欢着,而自己则是受尽了煎熬。 那往后的几个月,她吃不好睡不好。 暴瘦了十斤。 再到后来,岑音开始接受导师的心理治疗,才得到了一些解脱。 陆霆煜感受到她的目光。 转头对上,他带着些嘲讽,“岑音,你该不会想临阵退缩吧?” “怎么会?”岑音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想到这些事,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他嫌弃自己脏。 他其实更脏。 陆霆煜走出来,看见岑音径自往造型店的方向走去。 却觉得,短短是十多分钟路程,她像变了一个人。 这种感觉…… 他握起拳头,总觉得自己被岑音隐瞒着什么。 “阿煜,你怎么了?”蓝若祺从自己的车里走下来。 顺着他的目光,却发现在看着岑音的背影。 “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要是舍不得,你还可以把莫诗云喊过来,她比较有经验。” 岑音,毕竟是嫩了些,怎么及得上莫诗云的手段。 “没有这个说法。”陆霆煜说话的语气,就像冰块一样。 蓝若祺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只觉得在太阳底下也融化不了他的冷漠。 岑音走了进去,等待着陆霆煜的指令。 没过多久,她就被几个造型师团团围住。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们在自己脸上折腾。 听着他们的低声讨论,岑音的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等会儿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她耳边传来陆霆煜与别人交谈的声音。 “陆总,您看这个造型可以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讨好。 “可以。”陆霆煜递过信用卡。 岑音慢慢睁开眼睛。 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自己,随后站了起来。 “岑小姐,麻烦您把衣服换上。”一个女人递过来一件小礼服。 岑音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陆霆煜身上。 要她穿这个? 陆霆煜冷着眼眸,“岑音,你现在来不及反悔了。” “我知道。”她接过衣服,直接走向更衣室。 说是小礼服,的确小得可怜。 岑音换上衣服,裙摆只到了大腿部。 而身前的事业线,则是展露得完美无瑕。 这些年生活在国外,她的身材长了不少。 推开门,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清。 “陆少爷还满意吗?”她问着。 岑音此刻的打扮,美艳动人。 要不是这一身的名牌,往街头一站,倒有这么几分风尘的意味。 陆霆煜眯起眼眸,若有所思。 造型师则是拿过一双高跟鞋,看着岑音脚上的纱布。 想也不想,直接摘掉。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不想让这个男人碰自己的脚。 “岑小姐,你脚上这纱布,可真的破坏美感。”造型师讪讪地收回手。 岑音低头看了一眼,“我自己来。” 她把纱布撕掉,疤痕狰狞地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