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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婉晴第5章(第1页)

母亲当时心头上了火气,指着刘婉晴的手都在颤抖:「从前你污蔑你嫡姐克扣你,到如今我方才明白,这哪是克扣,分明是你自己挥霍无度,却要怨怪你嫡姐!你现在就同我去将首饰退了!」母亲态度坚决,若放在平时,刘婉晴也就认了。可偏偏她在日前已经夸下海口,要在十日后的宫宴中艳压她的死对头宋如织,将之狠狠踩在脚下。她才刚享受了从死对头手中夺走珍宝的快意,如今叫她去退,几乎是将她的脸放在脚底下踩。... 母亲当时心头上了火气,指着刘婉晴的手都在颤抖:「从前你污蔑你嫡姐克扣你,到如今我方才明白,这哪是克扣,分明是你自己挥霍无度,却要怨怪你嫡姐!你现在就同我去将首饰退了!」 母亲态度坚决,若放在平时,刘婉晴也就认了。 可偏偏她在日前已经夸下海口,要在十日后的宫宴中艳压她的死对头宋如织,将之狠狠踩在脚下。 她才刚享受了从死对头手中夺走珍宝的快意,如今叫她去退,几乎是将她的脸放在脚底下踩。 刘婉晴不肯去,母亲也执意不让她就这么过去。 争执间,只听刘婉晴那爆出一道嚎啕哭声,她闷头朝一边的池塘冲去,只说今天若是让她退了这步摇她就去死。 刘婉晴最终被母亲身边的嬷嬷拦下了,可母亲也失去了同她争执的气力。 整个人颓丧在原地,想着被她疼似心肝的一双儿女,心头面上皆是一片茫然。 蓉儿生怕口头转述的闹剧不够形象,还特意拉着莲儿陪她演了几回。 却始终不见能逗笑我,便也熄了眸中的炽热,小心看着我开口:「小姐不喜欢听这话些,奴婢以后就不讲了。」 「无妨,总要知道前院的消息,才能预防不测。」我靠着桌边随手执起一枚纨扇支了支头:「他们总归是我的亲人,不去笑他们,是为了保留我最后一点功德。」 「忍住不笑佛祖原谅我。」 刘邝知最终还是没被下狱,父亲在朝中的知交替他打点了关系,刘邝知过了两个时辰便被送了回来。 可父亲却因此欠了好大一个人情,加之打了别人亲儿子却连五百两银子都不愿意拿出来打点,那吏部官员觉得父亲欺人太甚,已然彻底记恨上了父亲。 如今的父亲,想要再像从前那般站得中立,怕是难了。 等到刘婉晴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明白自己捅了好大一个篓子,登时吓得面色苍白。 她忙派了丫鬟出府,终究是赶在刘邝知和父亲回府前将步摇退了回去。 那晚上她出现在父亲和刘邝知面前是,已是一身素衣,平日娇俏万分的一张脸上此刻半点粉黛不施,仅有一对含着泪水的眼眶红得分外鲜明。 刘婉晴一见到父亲便跪下身去,额头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语调分外可怜:「婉晴自知犯下大错,差点害了哥哥前路,以后便常着素衣,再不妆饰,以便能时刻铭记今日之过,向哥哥与爹爹赔罪!」 这一出下来,父亲面上的火是消了大半。 总归刘婉晴不是个鬼迷心窍到了底的。 只是刘邝知的脸色依旧不好,他到现在还沉浸在差点被下狱的怒火中,面对刘婉晴的道歉也只是闷声一拂袖,不做任何回应。 刘婉晴算是躲过一劫了,只是她院子里接下来半年的月例都不再有了。 这对她来说其实也不是大难事,她没有银子,萧流有呀。 只要她再编些在府中被苛待的谎言,再捏着帕子朝萧流低声一哭。 萧流便是把自己家搬空,也要让他的婉晴妹妹能继续用着锦衣玉床,吃着山珍海味,做天底下最纯真无忧的女孩儿。 至于刘婉晴还不曾过门便成日这样坦然似流水般花着萧流的银子,他府中那位老夫人又是何感想,我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些已是后话,当天夜里,母亲院子里的王妈妈敲响了我的院门,说是母亲头疾犯了,夜中睡不着,想见见我。 于是我便大声让蓉儿快去请王妈妈进来,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喊完,便已咳喘五次呕血两回。 王妈妈开了门,便见着我身披单衣支着身子强靠在门边咳血的画面。 手里握着的一方素帕已然染红大半,血珠子顺着手帕一角往下滴。 王妈妈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终悻悻然走了。 我没去见母亲,母亲反倒记挂起我来。 第二日让人包了好些补药,带着丫鬟仆从一路浩浩荡荡赶了过来。 她想见我,可我却在昏迷中,不想见她。 见惯了刘婉晴院中的是奇花珍宝,母亲环顾了一圈我那除却一圈大荷塘外朴实得再不行的院落,有些生气地开口:「怎地雯玉的住院布置得如此简陋?莫不是你们这些个刁奴趁着我儿病中欺辱我儿?」 莲蓉酥,桂花糕,驴肉火烧和麻婆豆腐这几个丫鬟们登时齐齐跪了一地,直喊着冤枉,院中布置是由着我本人的意志在安排。 母亲知晓这些个人中蓉儿同我最亲近,便要她上前陈词。 蓉儿抹足一把泪,深吸几口气,才掐着凄凄惨惨的调子开了口:「这些年小姐管着家里的账,知道府中积蓄单薄,常有月例对不上的时候,为了老爷夫人能吃好喝好,又为了不委屈少爷们和小小姐,小姐她几乎是扣光了自己的份例,全摊补给了府里各个院中。」 蓉儿说着,哽咽一声,声调越发悲凉:「去年冬天,为了让小小姐能烤上最取暖的银丝炭,小姐给自己的房中连炭火都没拨,只给我们这些下人们留了炭,她自己这就样足足冻了一整个朔冬,初春时身体就开始发病了,如今被小小姐和萧公子的事一刺激,更是整个人都撑不住了啊!」 蓉儿在外头吹牛,我在里头听着,逐渐蹙了眉。 她这牛吹得太过了,我自己都要可怜我自己了。 毕竟我身体其实耐寒得很,上京冬日又算不上太冷,冬天不燃炭是可以的。 然而母亲却是如遭重创,直直朝后退了三步,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怎么会,我儿…」 旁边的王妈妈见状,知晓母亲当下的情绪已不适合再待在这里。挥挥手屏退了莲蓉酥,桂花糕,驴肉火烧和麻婆豆腐这几个组合,便扶着母亲回去了。 她们前脚刚离开,后脚院门就被那几个一齐合上。 我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挨个同她们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