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第1页）

剧烈的疼痛让顾烟若近乎陷入昏迷。 在迷迷糊糊中，顾烟若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司空宸？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不上想太多，顾烟若腹中的下坠感越发强烈。 她用力嘶吼着，指甲深深陷入身下的床单中，不多时便听到几声布帛破碎的声响。 终于，她拼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总算将腹中的孩子成功生下。 早就等在一旁的产婆和大夫立即手疾眼快地剪断脐带，将脐带中的血挤进准备好的瓷瓶中。 大夫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这下好了，孩子有救了。” 语气里满是庆幸和喜悦。 产婆将新生下来的孩子裹进襁褓，奇怪道：“这孩子刚生下来怎么不会哭？” 一边说着，产婆一边用手使劲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依旧是毫无动静。 产婆心里感觉有些不妙，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孩子的面容，把手放在孩子的鼻子下。 “怎的没有呼吸！” 产婆大吃一惊，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孩子，居然是个死胎！ 产婆的惊呼声把顾烟若从产后失力的状态中唤醒。 她费力地张口：“把孩子抱给我，我要看看孩子。” 产婆一脸惊恐地咽了口唾沫：“这，这孩子……” “抱过来！”听到产婆声音不对劲，顾烟若着急地就要伸手去抓。 产婆只得把孩子放到顾烟若面前：“您，您节哀，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呼吸……” 顾烟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她用手去探孩子的鼻息，又轻拍着孩子已经青白的小脸，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怎会如此……” 顾烟若痛苦地发出阵阵哀叹，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向站在一旁的大夫。 “渺渺呢，渺渺是否有救……” 大夫点点头：“脐带血已经取好，渺渺有救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烟若像是解脱般扬起嘴角。 她抱紧怀中的襁褓，轻声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陪一会儿我的孩子。” 守在一旁的丫鬟担忧地看着顾烟若，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但还是拗不过顾烟若，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 等到房间内没有了其他人，顾烟若惨笑一声。 她轻柔地抚摸着襁褓：“孩子，娘亲对不住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剪刀，哀哀地看了一眼渺渺所在的方向。 随后，她朝着自己的心口，用剪刀狠狠扎了下去。 等在屋外的司空宸和林哲见守在顾烟若身边的丫鬟产婆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由得有些惊讶。 他们在听了丫鬟的话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等待片刻后，见屋里没有一点动静，赶忙进屋查看。 司空宸一眼就见到躺在床上，心口插着一把剪刀的顾烟若，心下大惊。 “快叫大夫！” 林哲上前，探了探顾烟若的鼻息，摇头道：“失血过多，怕是救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司空宸怒视着林哲。 林哲思索片刻：“我认识一个南疆的巫医，他曾经救过烟若的眼睛。说不定，他有法子救烟若。” 巫医得到林哲的消息，很快就为顾烟若诊治。 “救她倒是不难，只是需要一个人用自身一半的血液。” 巫医的眼睛看向司空宸：“你与她有肌肤之亲，你是最佳人选。不过，若是你没了一半的血液，你很有可能会死。” 司空宸看着巫医，毫不犹豫道：“只要能救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空宸愧疚地看向顾烟若。 他已经查清楚当年的所有事情，包括顾烟若的身世传言。 他对不起顾烟若。 只要能救顾烟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顾烟若意识昏沉，听到了司空宸的话。 她用力张开口，却是拒绝：“不，我不要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