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丢剑弃甲(第2页)
多么讽刺的默认啊……
江萧洋憎恶地看着远处的少年,说:“实话告诉你,嗜血咒根本无解,至于为什么此咒无解,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这话令低头不语的景怀怔了一下,尔后抬起头,好巧不巧地捕捉到对方痛恶深绝的睥睨,呼吸乱了一刹那,很快便听见对方说:“嗜血咒,是无法单方面解咒的,除非黑焰宗宗主愿意自损修为,解除此咒,或是你们谁可以杀了黑焰宗宗主,此咒便可解。”
“但试想一下,有谁愿意为了一个寿限将至的合体境的长老,去兴师动众地杀一个即将突破渡劫境的一宗之主?难不成你去?还是你们宗内其他人去?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买卖。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何止是明白?
景怀听完险些站不住脚,他不是失望,而是恐惧,恐惧自己精打细算,却没算到此咒难解,而江萧洋也从未想过要杀了自己。
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条褪去了遮羞布的虫,被江萧洋憎恶的目光鞭笞折磨。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路可走,也没有什么药能够治愈一个人的心。
景怀闭了闭眸,将手中的长剑插回剑鞘,置于地上,看起来像极了要不战而败的意思。
江萧洋见到这一幕,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声问:“你干什么?丢剑弃甲,是要向我投降吗?”
他代表的可是白焰宗的首席大弟子!
“你说对了。”
景怀褪去身上的外袍,“我不仅要丢剑,还要弃甲。”
然后半蹲了下来,将绣着白色火焰的外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剑上,最后将宗门令牌置于上面,“我答应过你,这一战过后,我便不再是白焰宗的弟子,师父赠与我的剑和宗袍,自然也不能带走。”
说完,他便对一旁的监赛人说:“我弃赛。”
是的。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不能不战而败。
江萧洋听着监赛人高声宣布输赢,忽然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景怀在走下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至于你的去留,我无权干涉,也不奢望你原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
说白了,就是不相信他还会顾念往日的情义,更不相信又一次被欺骗的他,会遵守方才在比武台上立下的诺言!
景怀啊景怀,你就是个胆小怯懦的窝囊废!
哗啦——
衣袍与气流摩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