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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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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羡慕(第2页)

叶辛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是作罢。

感情的事,外人哪儿说得清楚?何况,书生和冷长如纠纠缠缠十多年,又岂止是简单的一个喜欢就能说得清楚的?

不过因着冷长如的这一番话,她方才的愁绪倒是悄然抹去了大半,她还是拉了冷长如的手道,“有的时候,眼前看着没路,可走走看,说不得就能走出一条道来。这世间万事,大多都逃不开这个理儿,不是吗?”

冷长如笑容微微一顿,眸光也有一瞬的凝滞,片刻后,才恍惚笑了起来,“眼下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往后到底如何还不好说呢。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我还有一桩事,先说在这里,届时,妹妹可定要帮我一次才好。”

京城另一头的重重宫墙内,沈钺等到大朝会散了,乾和帝又与文武大臣在南书房中议完了事,才终于等到了乾和帝的召见。

此时,已近午时。

宫中的蝉大多都被清扫过了,因而,蝉鸣少了许多,清静倒是清静了,只是,有的时候清静过头,就能让人觉出两分冷寂来。

哪怕是盛夏的午后,也能让人觉着身处寒冬一般的背脊生凉。站在这天下权力至高之处的南书房内,无言的低气压笼罩着,张季礼退到边上前都冲着沈钺使了个眼色,那眼神,若能用言语解读出来,无非“自求多福”四字。

可沈钺却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低眉垂首上前,拱手抱拳朝着御案后的乾和帝行了个礼,“臣沈钺参见陛下。”

四下里,落针可闻。

御案后的乾和帝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正埋头在一堆奏折之中,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

陛下都没有听见,边上的张季礼自然也不敢听见,只能束手立在一旁,很有眼色地一会儿为乾和帝磨墨,一会儿添茶,一会儿接过批好的奏折放在一旁。

而沈钺便一直维持着那个拱手行礼的姿势,没有动过分毫,耳里听着墙上那只西洋钟的嘀嗒声响,思绪却已悄然飞远。

也不知过了多久,乾和帝才终于开了口,冷淡的一声“起来吧!”

沈钺倒是宠辱不惊,乾和帝这般明显晾着他的态势,他也没有半点儿惊疑或是不安一般,仍然是那副稳重的模样,拱手道一声“谢陛下”,这才站直了身子。

乾和帝坐在御案后瞪着他,“前回朕去你庄子上特意看你,你不是说还要养上个把月吗?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这才不过十来天的工夫吧?既然回了城,看来已是大好了?”

“不敢欺瞒陛下,这伤怕是还要养上个十来日的工夫,才可算得大好。臣之所以回城,是因着臣的一位交情不错的朋友卷进了人命官司,臣放心不下,这才赶了回来。”

乾和帝此时召他进宫,又是这么个态度,他必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多半也是知道了,沈钺此时再遮掩那才是找死。